许明理：我们主要谈到文化，文化是一个大范畴，它包含了太多。我们不能从纯粹的艺术角度去看这个问题，艺术只是其中一个表现的支点，一个小点。文化里面，实际上最核心的，树立文化背景的是大环境、生存环境，再就是族群的政治结构来决定的，所以文化的背后一定是有这个东西来控制它。不会让文化产生很大的脱离，为什么有主流，为什么有另类文化？都是受控制的。

　　汪峰：现在很值得去探讨的一个东西，我们现在都是由一个点去盖过一个面，欧洲为什么要用石材？因为当地有石材；第二个更重要的是什么？欧洲人当时是比中国人更为野蛮，中国人是农耕文化，欧洲最开始，大家都觉得像一群强盗一样，贵族怎么办？建城堡，城堡防御性最强，中国农耕文化，中国也有长城，防御外族，当时是这样的，包括说近一点到福建土楼。

　　许明理：当你的信息条件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，绝对是渗透的。从维多利亚最伟大的王朝时代来看，维多利亚女王，曾经称为印度女王，全球四分之一都是她的。在这个时代维多利亚女王基本上把巴罗克的东西颠覆了？不是因为她是女的，是因为她成为印度女王，是因为她有足够的信息去看世界，去印度，去东方，看到东方的丝绸，看打东方华丽的面料，看到东方很漂亮的图腾，看到中式很细腻的东西，所以她把洛可可，所有家具体形缩小，所有多余的东西不要，变得更轻便、更方便，所有窗帘都是丝绸，维多利亚穿的丝绸现在还在拍卖，都是丝绸面料。这说明什么？一个东西被认可、被推广，跟权利也有关系。皇帝喜欢巴罗克，他要怎么办，他就代表了权利和地位，后面的艺术家怎么办？你得生存就得做我喜欢的东西，所以文化艺术永远是为政治服务的，为经济而服务的。

　　汪峰：许总，我跟你的角度不一样，不完全是。政治是推动了这个东西，但是有一点，有些他跟政治确实相关，是种叛逆。我们说艺术的东西，当然这也属于政治的功劳，因为你这样去做，包括近代来说，画东西写东西都很隐讳，我不为政治服务，但是我为我的生存之道，中国人可以不赞同你的观点，但是我也不写出来让你去抨击我，我可以谈得悬一点，画东西画得隐讳一点。

　　许明理：文化是多元化，另类文化不是没有。